国营饭店里人声鼎沸，香气四溢。
陆麓带着元圆进了门，看见还有一个空着的桌子，立刻把元圆推了过去，自己则直奔点菜窗口：“你在这儿长未知，我去点菜。”
元圆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观察着来来往往的食客，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排队点菜的人群，落在了陆麓前面的一位年轻女人身上。
那女人穿着一身蓝白方格布拉吉，头发梳成了双麻花还扎了两朵绢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亮眼。
元圆瞟了一眼，正要移开视线，那个女人的声音就拔高了几分。
“啊？不会吧，我明明带够了呀。”
“同志，我都说了，还差二两粮票！”点菜的服务员的语气都有些不耐烦了。
女人有些不甘心：“你让我再找找……”
“你到底有没有啊，没有就先让后面的人点，别耽误大家时间。”服务员不耐烦地催促道。
女人有些生气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又不是不给钱，不就是差一张粮票吗？找什么急？我找人借一下不就行了！”
“你这同志怎么回事？人家服务员同志说得没错，你没带够粮票就先回去拿，别耽误大家时间。”排在女人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说道。
“要你管！我爱在哪儿点在哪儿点，关你什么事？”女人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中年男人被女人的态度激怒了，涨红了脸想要理论：“嘿，你这小姑娘怎么说话呢？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还……”
“提醒我？我用你提醒？一看你就是个乡巴佬，难得来一趟国营饭店吧，钱票都攒了好久的吧！”女人轻蔑地瞥了中年男人一眼，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中年男人被女人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地瞪着她。
女人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四周，希望能有人借她一张粮票：“谁能借我一张粮票？待会我就回去拿了还给你！”
周围没人吭声。
女人不甘心地四处寻找比较好说话的人，在她的目光扫过陆麓时，突然眼前一亮。
“这位同志，你好，请问你能借我一张粮票吗？”女人走到陆麓面前，露出一个自认为妩媚的笑容，声音娇滴滴地说道。
陆麓微微皱眉，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你谁啊？我凭什么借给你粮票？”陆麓脸上虽然挂着笑，但是语气里满是嫌弃。
女人显然没想到陆麓会拒绝得如此干脆，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陆麓不等她说话，又是一通输出：“呵，你自己出来吃饭不带够粮票，还好意思让我借给你？怎么，家里穷到连粮票都凑不上了，来国营饭店装什么阔气？起开！我都饿了！”
女人被陆麓的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羞愤交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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