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枕安微微一怔。
他已经多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淮之,是陆凝旋当年私下为他取下的小字。
她在陆枕安幼年时,便教他武艺,觉得他很有天赋,却并不满意陆枕安这个名字。
陆凝旋曾说,一枕淮安,终究是太过安逸。
他是皇室之子,出生时身上便肩负着保家卫国的责任。
不如叫陆淮之,可以时刻提醒他做一个顶天立地、心怀天下,一身正气的男子。
然而,这名字毕竟是明慧帝所取,她也并不想驳了皇兄的颜面。
所以从未在外人面前提及过,云引川为何会知道?
思落,陆枕安眼底一片冷然,他抬手一挥,森然道:“都下去!”
正要擒住云引川的官兵,应声纷纷退出了墓室。
与此同时,震动戛然而止。
元后便是再不信云引川所言,此时心中也有些顾及,于是并未出言阻止。
云引川则趁机跑向陆枕安面前,轻声又道:“王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待我们回王府,我定会如实相告,如何?”
她姗姗抬头,正对上陆枕安垂眸看来的目光。
他本就身姿挺拔,又生了张攻击性很强的脸。
浓颜,五官立体冷沉,眼皮薄薄往下压的时候,有种天然的强势和不可触犯。
盯的人一阵心悸。
片刻后,他微微挑眉,冷声道:“你若是敢耍本王,本王便要你明白,这世间还有比极刑更令人胆寒的刑罚。”
云引川有些生硬地挤出一抹笑意,随即摇了摇头:“不敢,绝对不敢的。”
随后,陆枕安又看向元后,面色依旧冷凝,还未散去方才那股令人噤若寒蝉的压迫。
“母后,看来灵位掉落并非偶然,既然长公主有意留她一命,不如让本王带她回去审问一番,若有他情,再向母后禀告。”
元后脸色有些沉重,显然还没有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她的眼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地愤恨之色,脸色格外不好看:“罢了,凌王的王妃便由凌王处置吧,无需再禀告本宫,本宫也乏了,你们将长公主的墓室收拾干净,便都退下吧。”
说完,尤锦便不情愿地跟着元后走了出去。
云引川也随陆枕安回到了凌王府。
几人刚走进院子,陆枕安便倏然顿住脚步。
他冷冷转身,眼含审视地望着云引川,眼中神色辨不清情绪。
缄默半晌,才缓缓坐在院中的檀木椅上,看着银竹命令道:“将她绑起来,先打十板。”
云引川一怔,下意识反驳道:“陆枕安,我犯了什么罪?你又要打我?”
“什么罪?”
陆枕安单手扶着额头,微微合眼,身上的杀伐气一下重了起来:“无论何等理由,你将长公主的墓室搞得一团糟,都是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云引川刚想开口解释什么。
可待他再睁开眼时,眸间已是彻骨地冰冷,冻得人遍体生寒,让她哑然僵在那里。
随后,陆枕安朝银竹挑了下眉,微微侧首,声音啐冷:“打。”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