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照宦游亲见各地民众生存境况哀民生多艰难而,于是在其诗中塑造了诸多极富代表性的底层人物群像。能让鲍照纳入抒情主体的形象主要有两类,一类是与他同样跋山涉水的征兵士卒,另一类是引发行旅之人思归之情的闺中妇人。鲍照试图通过描写这两类人的情感和生活,来间接比喻自己客居的生活。通过过客旁观者的视角来写征人的生活,暗喻自己的客居情况。他把自己宦游的身不由己,与同样身不由己的征人联系起来,宦游在外所产生的感情转入边塞诗中,对建功立业的渴望与对戍边生活厌恶。公元,征北将军衡阳王刘义季出守徐州,闻知鲍照赋闲在家,随即招募鲍照入府任职。在这几年的时间里,鲍照写下了有名的《见卖玉器者》,记述自己行踪的《代棹歌行》,《代苦热行》等诗作。此时鲍照刚过而立之年,感慨于自己漂泊不定的生活,以及对安定生活的向往之情。他诗中的边关地区是赤阪横西阻,火山赫南威。身热头且痛,鸟堕魂未归《代苦热行》;所处边塞环境的恶劣、借远眺来排遣、宽慰思乡之苦情;也许最终只会客死异乡,永远无法与妻子团圆。就如羁客离婴时,飘摇无定所惊波无留连,舟人不踌伫《代棹歌行》,惊涛骇浪之下,但却徘徊不进,飘摇无定所最终死于乱军中。是孟冬十月交,杀盛阴欲终。风烈无劲草,寒甚有凋松《从拜陵登京岘》,是冷和热的极端存在。就如《拟行路难》其十四,诗中写的是出征在外的老兵流离边塞、思乡难归的凄惨命运。如“但恐羇死为鬼客,客思寄灭生空精”《拟行路难》其十三,惧怕居留在外的自己,早晚会成为羁死异乡的“鬼客”。泰始二年,刘子顼、刘子勋起兵失败,荆州城被攻破,鲍照在乱兵中遇害,时年51岁。最终鲍照结局,也如同诗歌中的羁客是在乱世浮沉中死于战乱,这同样的结局令人唏嘘。在鲍照的家庭人物关系中,只有母亲、妻子与妹妹,在长久的相处之下的影响,鲍照对女性产生了更多的共情。他站在女性的角度创作的诗歌,一方面,通过女性多愁善感的角色来表达自己客居在外的愁情悲伤与思乡之情。如“叹息空房妇,幽思坐自伤。劳心结远路,惆怅独未央等。鲍照早年是雄心壮志,长久不得高枝引,到了晚期的时候满眼是萧瑟。原来长久的客居生活,迸发出的思乡之情也会动摇求取功名的决心。就如“含歌揽涕恒抱愁,人生几时得为乐。宁作野中之双凫,不愿云间之别鹤。宁愿做山野间恩爱的鸳鸯,不愿做飞翔在云间却离别的白鹤。就是宁愿平凡相守,也不愿飞黄腾达地分离。另一方面,鲍照通过女性的角色来书写缠绵细腻的口吻,委婉的暗示政治上的失意。例如“弃妾望掩泪,逐臣对抚心”《山行见孤桐》、“憔悴容仪君不知,辛苦风霜亦为何等。人生不得意,就如“床席生尘明镜垢,纤腰瘦削发蓬乱。人生不得长称意,惆怅徙倚至夜半。”《拟行路难》其七,半夜惆怅未眠 。“弃妇”其实指的是鲍照自己在政治上的怀才不遇,就如同那盼君归的妇人,尽管思念的容颜憔悴,那远游的夫君又怎会知道呢,那高高在上的君主又是否知道我的壮志抱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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