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裳阁的师傅看了凌音的图纸,为难的摇摇头:“姑娘,您这个画的实在是,啧。您刚才说的‘v’,‘v’什么,那个…”
“‘v’字领,不用开的太低。”古代比较封建,太‘v’了肯定招人口舌,凌音补充道:“到胸骨上窝即可,嗯…”凌音用手指戳在师傅锁骨中间的凹陷处:“这儿。”
“唔,明白,下摆这个流苏…”
“不是流苏。”凌音打断他,交待道:“这可不是流苏,可千万别给我做成流苏,这是荷叶边,唉呀…雁师傅呢?我还是跟雁师傅聊吧。”
凌音不再为难他,他乐得轻松,赶紧答着:“雁师傅去染坊取货了,姑娘要是不急,就在这儿坐坐,再有一个时辰他就回来了。”
一个时辰…没必要干等,正好自己的医馆里还没备药,趁此机会多逛几家药铺了解一下行情,若是碰到便宜的药材,也能先置办一点。
凌音问起医馆,师傅给她介绍了几块地方。西区的几条主街上都有医馆,但收费颇高,都是给达官贵人看病的地方,东区的人条件不好,医馆少,大夫的医术也差一些,若不是什么疑难杂症还是去东区找医馆划算。如果有方子,不嫌累的话,那从这条街往底下走,最靠近城郊的一条巷子里有批发药材的地方,城里医馆里的药材都是在那儿进的货。
那就先去城郊那儿看看吧。
凌音将两匹布和图纸寄存在仙裳阁,顺着师傅指的近路抄过去。
潇湘馆后门所处的巷子杂乱逼仄,人烟罕至,地上的积雪没人清理,上面零零散散落着几个毫无章法的步子。一片萧条之景与前门简直是天壤之别。
一片静谧之中,除了凌音踩在雪里发出的咯吱声外,还若有似无的传来几声呜咽,声音的主人好像是受人所制,声音极其压抑。
凌音看着眼前的雪仔细的听着,刚路过一间废弃的屋子,声音大了一些,像是女人的声音。凌音抬脚缓缓后退几步,侧目看向两间房子之间的小道。
声音是从房子后面传来的,衣摆随着攒动露出墙角,凌音踮着脚往里走,声音越发清晰,是殴打的声音,被打的还是一个女人。在这烟花巷柳之地打人,怕不是有人在做强迫人的事。
凌音一阵犯恶心,她记起自己初中的时候。初中离爷爷奶奶家近,她中午放学是在他们家吃午饭。一天中午她正常上楼,却被楼上的男生堵住了,硬是把她逼在了楼梯扶手上想强吻她。
她当时怕极了,但是反抗不过,只能扯着嗓子喊爷爷奶奶,不过好在离家只有半层楼,听见开门的声音,那个男生就跑了。
也是为此,凌音才狠心逼着自己学了跆拳道,更是咬着牙把自己送上了段位巅峰,她是国内唯一一个拿到跆拳道黑带九段的女人。
想起那事,凌音怒气攻心,一早上没怎么疼的胸口又开始隐隐疼起来。她揣着火几大步跑过去,正是如她想的一样,一名衣着单薄的女子被捆住双手,嘴里被塞着布团窝在墙根,两个男人正在对她拳打脚踢。
“你们在干什么!”凌音怒道。
那两个小厮看起来人模狗样,不像是地痞流氓,更像是有钱人家的家丁,他们嚣张道:“跟你没关系,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