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剜了大夫人的心,大夫人脑袋一阵晕眩,凌音和绿箩忙起身去搀,凌音能感觉到自己扶着大夫人的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将大夫人扶到林文荣身边,沉声道:“起来。”
林文荣看着凌音如野兽发怒般赤红的双眼,心里发怵,颤抖着声音问:“做什么?”
“这是我母亲的位子。”
林文荣看了一眼叶永年,她脸上不甘,还是起来了。
安置好大夫人,凌音不再跪下,她冷冷看着叶永年,反问道:“父亲,林文荣是侧室,我母亲是正室,若论尊卑,她有什么资格代家主说话?是咒我母亲死吗?”
“若论长幼,小年那日,我母亲还没到,她却先动起了筷子。我有娘生没娘教,她有娘教吗?!”
“放肆!”叶永年一巴掌将桌子拍出了条裂缝。他瞳孔紧缩,抖怒不止,垂着的手掌下侧不住滴着血。
林文荣委屈的抹着眼泪,跪在叶永年脚边:“老爷,妾身自问对凌音不薄,她虽不是妾身亲生,但妾身从未苛责过她。如今她…她这般说妾身,这可真是,要了妾身的命了!”
大夫人想站起来,却一动就晕眩。她急的心突突跳,一口气赶不上一口气。都怪自己,凌音都是为了自己…可她这样惹怒她父亲,恐怕是逃不过…逃不过…
“家法!”叶永年嘴角抽搐,锐利的眼神已经将凌音鞭打了数百次。
叶容姣迫不及待的从全叔手上接过皮鞭,狞笑着递给叶永年。
凌音虽不讨喜,但她是嫡女,生性乖顺没脾气,再怎么如何也没挨过家法。但她见过二哥挨打,中秋佳节那日,二哥不在家中,不知为何他第二日回来,叶永年狠狠将他抽了一顿,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这鞭子挨一下得老疼了吧…
刷!鞭子抽在地上,击起一股尘灰,地面上落下一条醒目的鞭痕。林文荣起身退开,跟叶容姣对了个眼神准备看好戏。
凌音可不会挨这种打,傻子才会给他打。
“跪下。”叶永年低喝道。
凌音挑眉拒绝:“不跪。”
“来人!把三小姐给我抓起来!”叶永年一声令下,家仆们乐得如此,小跑着过来要把凌音按在地上。
凌音取出怀里的令牌道:“我看谁敢!”
叶永年见着令牌,满眼狐疑,不可能,凌音在宫里名声不好,要不是她是自己的嫡女,恐怕早就被治罪了。她怎么可能有太后宫里的牌子?
家仆们不知道凌音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但叶永年也有类似的令牌,只不过叶永年的令牌是皇上赐的。家仆们看叶永年如此反应,纷纷犹豫不再上前。
叶澜衣心中一紧,那是泰康宫的腰牌,即使她与二皇子有了婚约,可皇后宫里的牌子她却没有拿到,看来太后是很喜欢凌音了。
“老爷。”林文荣茫声道:“那是…宫里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