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鸾抬眸扫了一圈,殿中有只两个西夜使臣,其中一个是今日那侍臣。
赫兰跋本人不在。
“儿臣拜见父皇。”
谢鸾屈膝行礼,不动声色看了裴定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
宣德帝见她进来,眉间肃色不禁缓和了些,明知故问,“阿鸾这会儿过来找朕,可是有什么事?”
谢鸾点头“嗯”了一声。
裴定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谢鸾朝他走来,主动握上他的手,抬眸,“父皇,儿臣要带裴世子去未央宫陪母后用膳。”
宣德帝眸光微动,屈指敲了两下御案,准了。
两个使臣一急,忙道:“我西夜王子卧床昏迷不醒,贵国打算不了了之吗?”
两个使臣自然记得谢鸾,此刻看到她,便想到那被坑走的五千牛羊马匹,顿觉一阵肉疼。
然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事关西夜颜面,只能咽下这个闷亏。
五千牛羊马匹不好再要回来,可他们的王子在大周皇宫被殴打落水,大周必须给西夜一个交待!
想到这,使臣下意识挺直了腰板,指着旁边的裴定,“陛下,我国王子在贵国受此大辱,贵国公然偏袒徇私,这就是陛下的待客之道吗?”
白衣侍臣显然是做了准备来的,缓缓说道:“在下研读过大周的律法,寻衅滋事斗殴伤人者,主犯......”
裴定正要说话,谢鸾上前一步挡在他前,轻蔑道:“他是我未来的驸马,如何判罪自有大理寺决断,轮不到你西夜指手画脚。”
裴定站在谢鸾身后,勾着唇轻而短促地笑了一声,原来被阿鸾护着是这种感觉。
“你!”使臣脸都气绿了,伤是他们西夜的王子,他们代表西夜要一个说法,倒成指手画脚了?!
白衣侍臣相对沉得住气,眯着眼打量了谢鸾一眼,看向上首的帝王,“我有一个主意,贵国将明熙公主许配给赫兰跋,此事便一笔勾销,陛下以为如何?”
此话一落,宣德帝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使臣方才莫非没听见,明熙已有驸马的人选。”
“那又如何?只要明熙公主尚未大婚……”
“实话说吧,我看不上你们王子。”谢鸾突然出声打断。
侍臣面色一变,又见她摇头叹气:“都说草原的汉子勇猛善战,却被我未来的驸马一脚踹下水,本公主也是见识了。”
说罢,带着裴定转身出了大殿。
两个使臣呆愣在原地,面色一个比一个难堪。
虽说他们的王子被羞辱了,被人一脚踹下水却是事实,这要是在六国间传开来……
“陛下……”
宣德帝根本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很善解人意地答应帮西夜压下此事,绝不会令此事传出去。
接着又命几个太医去使臣馆看看。
打人的罚了金,赔了药,此事便算揭过。
待他们回到使臣馆,宫里送到人参虫草也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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