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无人敢应。
那词,当然是寂寥的,只是谁人敢这样在光天之下,说二皇子凌天胤的诗词,美则美矣,实则凄凉无比呢?
“大胆孽障,口出狂言,还不跪下请王爷和皇上恕罪?!”林成祸从席上出来,跪在皇上和凌天胤面前,同时怒斥林夕。
林夕缓过神,意识到自己失言,虽然说的事实,可也触犯了圣颜吧。
她跪下来,麻木的装作惧怕懊悔:“是臣女狂妄失言,还请皇上王爷原谅。”
皇上看向凌天胤,似乎这才想起这红衣女子是丞相养女,想起民间传言他俩的传言,他笑道:“胤儿,你想怎么处置?”
凌天胤看上地下跪着的人,朝堂之上,面对圣言,她竟毫无畏惧,刚刚说那话时,也是直视自己眼,自出生,出了额娘父皇,谁人敢这样看自己?
他不恼,她确确实实跳出了曲中的凄婉之意,那词是说舞姿,不是说她。
刚刚弹琴她舞动身姿时,他心里就庆幸,还好,她不是曲中人。
这一生,愿她也不要有这样凄凉心绪。
“林夕直言不讳,巾帼不让须眉,说出了儿臣的心声。”他直白望着她。
林夕心里一怔,像石头投入溪水,泛起阵阵涟漪。
可毕竟是送行,这样的曲子实属不吉,好像也如使者张默的结局暗示,为主鞠躬尽瘁,忠心不已,而成功立业,却招人嫉恨,被侍奉一生的主赐死,怎不令人凄怜惋惜?
既然已经多说了,林夕也不在乎,皇帝刚准了她起来,她又面向使者,对他敬重作揖道:“张大人,此曲虽然本意凄清,可实为皇上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依依不舍的悲伤情意,望您此去虽路途遥远,但一帆风顺,还有,及时行乐,用力过您最美好的生活!”
说的张默一愣,但又甚觉感动,从未想过素昧平生的小姑娘能对自己说出这样令人牵肠又义薄云天的话,此去定是路途艰险,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向林夕,“谢姑娘吉言,臣定完成使命,不负皇上所托,不辜负皇上之意!”
皇上大笑,众人也都跟着大笑,皇上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时间,众人对朝堂上敢直言,又敢对出行使者直抒胸臆的小女子,赞不绝口,刮目相看。
林成祸收着多起来各位朝臣赞扬他,教女有方的敬酒,眯着眼睛看那又与皇子们坐到一起的林夕。
“林夕,你真是从古至今第一人了!我都不敢对出行使者多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错说,惹出事端,到头来怨我说话不吉利!皇阿玛又器重张默,你这次说到他心坎里去了,等着一会席散领赏吧!”凌天景在一边,隔着凌天胤对林夕激动说道。
林夕挑眉,赶紧装怂,“五爷别取笑我了,我那是幸运,说到点上了,你瞧我现在,吓得一手的汗!”
话音刚落,另一只大手握住她掌心搓了搓,好似在检验。
她差点就要翻个白眼看凌天胤,不过可别揭穿自己,因为她的手心干干净净,一滴汗珠也没流。
倒是他是不是觉得没汗的手好握,这么握着,竟是一晚上也没在松开。
有王爷阿哥过来与林夕搭话,那人的手就惩罚似的紧一些,人走了,他才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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