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没过两年,周大叶就得怪病死了,临终前都还在念叨着自己对不起谁谁谁,不该怎么怎么样,即便下了料子,落了仗,最后也被黄皮子来刨了老坟,将尸首啃得到处都是,那下场怎一惨字了得。
都说富不过三代,周家财产便从周喜胜这一代开始逐渐没落。
倒也证实了当年老郎中对他的那些嘱咐,怪也只能怪周大叶自己从一开始就没遵守,因果轮回,报应落到了自己的下一代,不但将万贯家产付诸东水,就连后代都接连遭了秧。
从那以后,这个故事就在东北流传开来了,老人们常说,做人要厚道,不能像周家那样,应诺之事,从不兑现,落了个悲催下场。
所幸的是,恩仇不过三代人,更有种说法叫,四代血缘为一家,意思是说,不管前人们做了什么错事,遭受什么样的报应,都绝不会殃及第四代人,大部分的家族史都是从第四代便另起一家了。
这事儿到我爷爷那辈儿,也算了结干净。
可追根究底,到底是有些渊源,少年时期的我,比较调皮,最喜欢的一件事莫过于折磨小动物了,尤其是喜欢折磨老鼠。
那浑身黑不溜秋,行为鬼鬼祟祟的小东西,实在是令我讨厌之极,每次让我逮到它,不是被我活活踩成肉酱,就是拿绳子系上,然后钓进开水里,看它在锅里不断挣扎的样子,放声大笑,行为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是能想到的狠招酷刑,基本都被我用了一次。
爷爷曾说,老鼠这东西实际是黄皮子的亲戚,只不过两者血脉不同罢了,就好像黄种人与白种人一样。
那时的我压根就不信这些,还常常反驳他说,生物课上讲黄皮子跟老鼠虽然同样是啮齿类鼠科,但黄鼠狼还经常捕杀老鼠呢,哪个亲戚会捕杀自己的同类?
爷爷摸着我的头,叹气说:“孩子,你还小,还有很多不懂,以后你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以前我对老鼠做的那些事儿,现在也分毫不差的报应在了我身上。
这个时候,我才明白过来,不管过了多少年,只要当年周家的血脉没断,那么这个诅咒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我在落下去的一瞬间,恍惚中甚至看到了一张老妇人的脸,在底下冲着我笑,而下面好端端的泥土,在我眼里,突然就变成了流动的鼠群,黑压压一大片,蠕动不断,让我头皮发麻。
由于这块地盘被废置很久,杂草疯长,不少草芥子早已没过了人腰,其中隐藏着看不到的芒草,惊恐之下,我一把抓住斜坡上的草根儿。
哪里想得到,那芒草的倒钩锋利如镰刀,手上还没使劲儿就被划拉开一条狭长的血口子,此刻,我半个身子都已经没入了进去,草莽挡住了老瞎子和姜丽的视线,他们自然看不到我下面的情况。
事实上,就算没有草莽遮掩,他们也看不到我所能见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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