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顾云栖带着一众高管，挨个敬酒敬到了最角落的这一桌，与陆一念同桌的众人才发现有点不对。那看着像未成年的漂亮新人反应真不是一般的迟钝，还要旁边的姑娘拉她一把，她才懵懵懂懂的跟着起身。面对顾总的敬酒，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不是恭恭敬敬举起酒杯应和？这俩姑娘不，表现没显出半点恭敬来，还都是直接端饮料杯！
好在他们家顾总不是别家公司那种对阶层对礼数看得特别重的总裁，举杯跟大家共祝新年新气象之后，就抬手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了望着大家，脸上还浮现出温和得简直可以称为温柔的笑意。好几个员工都看呆了，他们就没有见过这么温和可亲的顾总！
机灵点的心念电转间，就赶紧用眼角余光去看那特立独行的俩姑娘了。恰巧看到那个看着像未成年的漂亮小姑娘，正对着顾总带笑的眨了眨眼睛。
艾玛！机灵人们就懂了，这哪是什么刚入职的新人菜鸟，这是顾总带来的家属吧！顾总的笑也不是对大家的，看的人更加不是他们。
刚才觉得陆一念不懂事的人，现在觉得陆一念太懂事了有木有。知道顾总要主持年会肯定挺多应酬，就自己乖乖地和女伴一起到最不起眼的位置来吃饭，一点不耽搁顾总的事儿。要换个人，就算不缠着顾总吧，恐怕也会兴师动众的坐到主桌上去昭示身份让人奉承。
大家看小姑娘的眼神就热切了起来。
要不，他们先奉承奉承？
结果他们还没行动呢，单是眼神就让小姑娘不自在了，问旁边的姑娘：“素素，我吃好了，你呢？”
旁边那姑娘更果决，立刻站起来：“我也吃好了，我们走吧。”然后对同桌的人点点头：“你们慢用。”
大家还想挽留一下，就见陈素的眼神倏然变得凌厉，警告地看了在座诸人一眼。
陈素的气势肯定比不了顾云栖，但红枫特战营出来的前狙击手，那眼神凌厉起来，也不是普通人能抗衡的。这一桌人都是盛世的底层员工，全是从社会招聘，里面一个部队出来的人都没有，面对陈素警告的目光就没有心里不怵的。职场老鸟们都挺懂事，马上一个个笑呵呵地点头以目光相送，非常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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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念出了宴会厅就抱怨：“都怪顾哥哥，他要不对我笑，别人也看不出来我们认识。”
陈素可不敢跟着陆一念吐槽顾云栖，转开话题说：“顾总今天喝得不少啊，每一桌都敬过来，五六十桌呢。”这是婉转替顾云栖解释，他喝多了酒才忘了控制对陆一念的关切，并不是故意要暴露陆一念。
星尘在思感里跟陆一念夸：“哇，念念，今天才终于感受到顾云栖霸总的气势了。平时他在你面前半点脾气也没有，我都经常以为他是个假的顾总。”
陆一念想了想，发现星尘这货说得还挺准确，她竟然无言以对。
就转头跟陈素抱怨说：“你说为什么宴会啊什么的场合非得要喝酒呢？”
陈素笑着说：“没事儿，顾总应该很能喝。他以前可以兵王啊。部队里挺看重酒量的，每年跟兄弟单位联欢，都是派酒量大的出战，恨不得能把对方喝倒喝趴下。顾总以前在军队风头可劲了，那种时候肯定是躲不过去的，就是不会喝酒，这么折腾几年下来那酒量都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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